有理,沐宁侯不追究了,转脸向云崇青:“走,咱们去清荷塘,我与先生给你说说朝中局势和翰林院里的水。”
神色一敛,云崇青拱礼:“是。”沐晨焕自动自觉跟上。
三人到河边,记恩拎着个大食盒也到了:“先生着人去叫我时,正好小厨房在做乌须糕。我婆娘又拣了几样点心和小菜,让着一并带来。”
沐宁侯笑言:“惬意了,一边吃一边说。”
坐在河心亭里的莫大山,茶已煮好,就等着他们来。云崇青帮着记恩把菜店摆上,挨着姐夫落坐。
记恩谢过先生递来的茶:“昨天新科进士游街,你们猜咱伙计瞧见谁在第一楼了?”他听闻时,可是意外非常。
云客满楼里有几个伙计,是沐宁侯府给找的,都是京里的走卒。他们虽微不起眼,但却都对京里一些人脸熟。云崇青品着义兄面上的神情,眉头微蹙:“冠南侯?”
不是胡乱猜。自打前年春从咸和洲回来,记恩对冠南侯意见尤大。
沐宁侯夹了块乌须糕放嘴里,甜而不腻,他喜欢:“是冠文毅吗?”
“他们在第一楼四层窗边,咱伙计送客出楼,一下逮着眼,但不敢肯定,说是见着鹅羽扇了。”记恩轻嗤一笑,端杯喝茶。“冠文毅在未承爵时,就有看进士游街的习惯,说是莽夫慕才,而且每回都定在第一楼的花涧秋。”沐晨焕也尝了一块乌须糕,浓浓的胡麻香充斥在嘴间。
莫大山看向沐宁侯爷:“以前没听说过。”
“进士三年一茬,不查谁会去在意?”沐宁侯浅笑,他这也是在崇青怀疑上冠南侯府后才着手查的。查了之后,发现面上是平平无奇不显山不露水,但顺着往深里摸,又什么也摸不着。
如此,要么是真干净,要么…是谋得太大,掩得严实。
还有一点,记恩也在意:“客满楼在咸和洲开了一年余了,孟元山上的人从未到楼里坐下用过饭。来都是带了膳盒,拎了菜就走。”
“太谨慎了。”云崇青清楚客满楼在咸和洲生意怎样,看向姐夫:“你若遇着冠岩承,会如何?”冠岩承乃冠文毅的长子,若非冠南侯府的爵位到头了,他该是世子。
沐晨焕直言:“会警惕。”
对了,莫大山笑之:“客满楼的东家跟沐宁侯府关系紧密,孟元山也在警惕。”
“这是其一。”云崇青以为:“我总觉孟元山不简单,那个胡姬落桑…”面朝沐伯父,手指向眼睛,“她的眼底是蓝灰色的。”
沐宁侯眼睫一颤,送到嘴边的茶顿住。胡姬不奇怪。自大金覆灭后,中原就有一些富贵私里养着玩。但蓝灰?他眯目细想,可什么也想不起来,转眼向晨焕:“我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你听说过吗?”
沐晨焕摇首:“没有。”
云崇青再言:“还有明亲王。”不过明亲王敢在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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