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枕头。”
边夫人抢在前头发话:“这可奇了,你闺中私物,如何出现在子皎书房真是家贼难防——管家,给我彻查。”
欲盖弥彰,众人心知肚明,也不揭破。
“正杰兄,你再去帮我查一下那几件证物……”蔡吉手里连比带画,时间不等人。
林飞前脚刚走,“噗……”夏侯河一口食物吐出来,连呼要茶水。
“怎么回事”众人大惊,已经连死两人,风声鹤唳,也不计较失仪了。
“没事,甜汤里误落了蒲桃(《汉书》写法,即葡萄)干。”丁氏强颜欢笑,给众人解释:“良人以下,夏侯一门血亲,只要一吃蒲桃、榛、杨梅之类便会恶心呕吐。”
蔡吉眼前一亮:“春天一到,贵府之人是否常闭门窗”
夏侯桓吃惊不小:“吉祥如何得知此事颇为妖异,阳春时节我等若在户外久留,身上便生红斑,瘙痒难当,流涕不止。唯饮清茶方止。”
小意思,花粉过敏。
蔡吉笑道:“此乃先天体质,血缘相传,无所谓妖异。”
下人收拾杯盘、清洗地砖时,一片娇哭喧闹声远远逼近。
“主母,主母……主母救我啊。”
郭女王紧紧抱着解忧,带着三分惶急的神色跑进来,直往贾洛身后钻。
林飞不紧不慢,跟着斯斯文文迈入大堂。
夏侯桓微微皱眉:“正杰贤弟,你这是”
林飞折扇一挥,指派身后的铜鞮侯府随从把手上的物事依次摆好,朝蔡吉拱拱手,朗声道:“幸不辱命。一切不出蔡府君所料。”
“蔡府君”众人闻言大哗。
蔡吉轻移玉步,从案几后软榻起身走到正中,不卑不亢自我介绍:“小女子东莱蔡吉,忝任东莱太守之职。林君尺素相召,情非得已,还请铜鞮侯海涵。”这一揖,却是对着轮椅上中风不语的夏侯德。
“原来是断狱通神的东莱府君,幸会。”刘洪端出老脸,夏侯家想要发作,也要敬他面皮。
“蔡小……蔡府君,你这是”边夫人惊疑不定,大堂正中还原了水阁中午的摆设。
棋枰、茶器、笔墨纸砚、瓶瓶罐罐,一样不拉。
蔡吉手提下裳衣摆,请林飞对坐下来:“诸位请看,现在我演三男子泉;正杰,你演中男子皙。”
蔡吉把手伸向空空如也的高脚转盘,道:“盘子对中漆成红黑二色,凶手选用它,因为只想致夏侯文一人于死地。”
林飞伸出右手想要转动盘子,又缩了回去,拿起一只茶杯。
蔡吉续到:“为了尽善尽美,就算夏侯桓想要取食对面的蜜枣也不可得,除非长身站起——当然,于人前可是相当失礼。”
夏侯桓一声暴喝:“难道是我在枣里下毒,害死三弟”
蔡吉摇摇头:“枣子根本就没有毒。”
边夫人忍不住问:“枣子无毒,难道是早上饭食投毒”
蔡吉食指轻敲棋枰,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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