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的她,二话不说便下跪,惊得水笼烟赶忙去扶。
“梦娘!你这是做什么?”
梦娘泪眼婆娑道:“烟烟,这一跪,你一定得接受,否则,我这良心不安!”
“梦娘你起来说话,我受不起!”
梦娘却摇了摇头,执意要跪。
“从前我只觉得,你一个丫头,不可能心胸宽广到将自己的爹爹拱手相让。更不可能接受我这样一个身份低贱之人嫁入将军府。所以我一直对你颇为芥蒂。”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自私狭隘,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对欢儿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若是没有你,欢儿今日就没命了!”
梦娘泪雨如下。
水笼烟也难免伤感,她轻声道:“你望女成凤,能够理解。可是攀附男人本就很荒唐。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男人,很多爱情,门不当户不对,一开始就是错。梦娘,今后,你勿要再伤了清欢的心。”
梦娘连连点头:“我已经知道错了。”
水笼烟赶忙将她扶起来,安慰两句便离开了。
梦娘守着梦清欢,不断地道歉,那眼泪还是像断了线一般,不停地落下来。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梦清欢的肚子上,那里,从此往后多了一条两指头长的伤疤。
她却是帮凶。
水笼烟离开高府后,回了云深楼。
在踏入云深楼的一刻,一顶熟悉的轿子落在门前。
是莫等闲的。
她瞧着那轿子,百感交集。
自从阜城回来,她一直没与莫等闲有过任何交集。
三日前水伯的那番话,才让她如梦初醒。
一想到现在的莫等闲心里始终装着母妃的死,而自己又是他眼里仇人的女儿。
水笼烟能够想象得到,那卑微皇子内心的煎熬与痛苦。
十八年了,莫等闲从未提过半分,甚至只言片语。
水笼烟有些出神,满脑子都是前世莫等闲看自己时,那复杂的目光。
从前只觉得,那是带着愧疚不安,又不得不利用自己的目光。
如今品一品,方知道,那是不知该爱该恨的目光。
“烟烟——”
一声温润的喊声传来,将她拉回现实。
水笼烟抽回目光,扭头望着立在门前的人。
莫等闲眼里仍旧是柔柔的目光,态度好得很。
他的眼里带着卑微,也带着敬畏。
这一世的水笼烟,犹如猛虎豺狼,他自然怕。
“太子殿下。”
水笼烟的声音也柔柔的,她没了之前的狠厉与疏远,此刻倒是像极了从前叫他阿闲哥哥那般,平和且友好。
莫等闲有些受宠若惊,不由得痴痴一笑:“你心情很好?”
说完这话,他又赶忙改口:“抱歉,是我胡说了。”
他想起梦清欢出了事,水笼烟心情岂会好?
“因你许久没对我如此和颜悦色,所以我有些紧张,抱歉,我方才不是有意说错话的。”
莫等闲如此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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