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看向李恒远,一脸的心照不宣,“你是想……”
程铮点头,而后低低地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李恒远不解,他好像没说什么笑话吧?而且这件事本身也不好笑。
程铮:“我只是愉悦罢了。”
愉悦的情绪充斥四肢百骸,像是一股股暖流汇聚,让程铮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便是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他从来没想过在他的人生里会出现一个如此契合的人,不用他言明,就能知道他的想法,更能完美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甚至于做的更加出色。
就比如付清尘的事,他本意只是想让付清尘以为李恒远认识蓝田山人,从而主动接触李恒远,再后期的接触中把付清尘这条线搭上。
却没想到李恒远悉知了他的想法,神来一笔,提前就和付清尘搭上线。
甚至于李恒远故意给付清尘留下一个悬念。
那便是下棋时,李恒远故意模仿他的棋风来,借由这种方式让付清尘猜到李恒远的背后还有一个高人。
以付清尘的聪明才智,自然很快能够反应过来,这高人是谁。
正所谓一窍通百窍通,到时候付清尘自然就知道他程铮的意思。
李恒远盯着程铮舒展的眉眼看了许久,便恍然大悟,也跟着笑了出来。
想来程铮也是知巧他和付清尘下棋的真正用意了。
两人相视而笑,皆是十分愉悦,总有一种灵魂共通之感,让人无比满足。
止笑之后,李恒远便是问出心中疑惑,“此二人都是有才之人,有野心之人,缘何不进入仕途?”
程铮道:“付清尘本是两年前科举状元,却被举报舞弊且证据确凿。是皇姐在父皇面前求情,才免去付清尘的死罪,却也下令付清尘终身不得入仕。那时候柏轶晏直接将被平阳侯府驱逐的付清尘娶回尚书府。”
李恒远不禁啧啧称奇,“他们倒是相爱相守了。”
仅仅三言两语的故事,就能体现出则柏付二人之间的情感,真正深处其中的二人,情感定是更加浓烈。
李恒远感叹了一番又问道:“柏尚书当年就答应柏轶晏娶付清尘?”
“柏轶晏以仕途为代价换取的。”程铮回答。
李恒远没有多问,其中肯定又是一桩豪门恩怨和斗争。
不过付清尘和柏轶晏定然不甘心,肯定也期盼着可以绝地反击。
程铮估计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想着柏轶晏和付清尘递上橄榄枝,收入麾下。
……
浓烈的夜色倾倒而下,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只有虫鸣声才让这万籁寂静的黑夜添上一点喧闹。
柏府,长欢院。
一把折扇摊在油灯之下,折扇上的山水像是活过来一般,山有色,水有声,雾有灵。
付清尘细细打量着折扇,爱不释手。
忽然后背上贴上一副火热的躯体,火热的唇舌落在付清尘的脖颈之间,柏轶晏抱怨道:“你从回来就在看这把折扇了,它好看还是我好看?”
付清尘敷衍道:“你好看。”
明明听出付清尘敷衍的意味,柏轶晏还是很高兴,搂着付清尘,悠悠地将目光落在折扇上。
仅需一眼,柏轶晏就认出画的真伪,目光沉凝,“这不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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