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很早便察觉了。”
“甚至私下也曾有意防备过。”
“不仅是对胡亥,对于其他弟弟,同样生出过戒备。”
“就如当年开国时,朝堂廷议,议论分封跟郡县,儿臣当时固执的认同‘郡县’,便是自以为兄长,将天下视为自己的私产,不许他人染指,全然没有考虑过诸弟的生存。”
“儿臣之狭隘之自私,实让儿臣每每羞愧。”
“而二弟高、三弟将闾等兄弟,之所以在之前那么着急,想要去获得爵位,便是担心日后,因无爵之事,遭到儿臣伤害,兄弟之间互相提防、防备到如此地步,实是世间罕见,也是历来大秦王室、皇室不曾有的。”
“然这都因扶苏的不悌。”
“若是扶苏这兄长当真称职,又岂会让诸多弟兄猜疑?乃至是惊惶不安?”
“若是扶苏这兄长才具足以服人,胡亥又岂会生出异心?”
“赵高等人又岂敢生出野心?”
“正是因为扶苏为人子,不孝;为人臣,不忠;为人兄,不悌;这才导致了大秦目下之局面。”
“对于胡亥,儿臣并无怨念。”
“唯有满心惭愧。”
“如今父皇执意赐死胡亥。”
“儿臣心中是大为的震恐跟惊惧。”
“胡亥固然有错,但扶苏的错,又岂能少了?”
“儿臣不敢奢求父皇谅解,唯愿父皇在问罪胡亥之时,能将扶苏一并治罪。”
“不然儿臣恐永世不安。”
“儿臣知晓,此番言语,已是大为不敬。”
“然这的确都是儿臣真心实意之言语,也是儿臣积压心头多年的话,如今趁着父皇及诸多弟、妹皆在,便将心中想法一并吐露,只希望父皇跟诸弟、妹能谅解。”
说完。
扶苏将头顶的远游冠取下。
他的远游冠跟其余皇子的远游冠不同。
前面没有装饰物‘山述’,取而代之的是‘展筩’横在冠前,‘緌’(冠缨下垂的部分)装饰有翠鸟的羽毛,还点缀着白珍珠,而其余皇子只有青丝。
他将象征着储君位的特殊‘远游冠’放在地上,转动着身子,面朝着始皇,恭敬的叩首,又朝着其余公子公主致歉。
见状。
公子高等人大惊失色。
扶苏这番话完全出乎他们意料。
他们也从来没有想到,扶苏会当众说出这些,一下子吓得面色煞白。
全都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多喘。
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嬴政深深的看了扶苏一眼。
他自是能见到扶苏额头被磕出的鲜血。
也是真能感受到扶苏的痛苦。
扶苏性情至真。
能将这番话说出来,其实已大为不易,尤其是承认自己的一些心思,更是十分艰难,但扶苏不仅说出来了,而且还直接全部承认了,不过嬴政知晓,扶苏这番话其实并不为真,他过去的心思,也考虑不到这么多。
只是借此给其他兄弟表态。
以退为进。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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