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景的哪一脉后人?”
杨志道:“在下祖父德政公。”
赵柽想了想:“不是犯了大错那個杨传永,是杨德政?”
杨志低头:“正是,所以小人才能武举出身,进入殿前司做一任制使。”
赵柽道:“伱是殿前司的人,来本王府前何事?”
杨志忙道:“家传宝刀,只为献给王爷,求个将功赎罪!”
赵柽道:“将甚么功,赎甚么罪?”
杨志等待便是眼前机会,急忙把自家押运花石纲,却在黄河里翻船之事说了一遍,只不过接下来却改了个道理,说是回京请罪,却见辽人摆擂,便想着将功赎罪,直来献刀。
赵柽心中自有分数,看了看他道:“送礼都不会送,哪个给你出的馊主意?”
杨志此刻觉得这二大王语气有一些缓和,便心中放松下来:“在下偶遇故人弟子,姓史名进,见在下遭遇窘迫,又想戴罪立功,便苦思此事,乃有眼前。”
又道:“杨志自小学得文武艺,定能擂上败敌,灭杀辽狗,扬我大宋声威。”
听他吹嘘,赵柽冷笑道:“败尽门庭,辱没家风的东西,想当年西北杨家何等威风,天波杨府又何等将门,怎料出了你这般废物,大事不佳,小事了了,便是个送礼逢迎都不会,还想着上台丢人?”
杨志闻言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但此刻四处皆人,就是把头藏起来,亦是顾头不顾尾。
他只得讷讷道:“王爷,杨志此生志向,只为尽忠报国。”
赵柽道:“不是为了做官吗!”
杨志闻言大惊:“王爷,羞杀在下了。”
赵柽不理睬他话,只问:“史进可在外面?”
杨志心中犯疑,道:“史家大郎只是在下故人弟子,确……在外面。”
赵柽道:“甚么故人,不就是王进吗!”
杨志闻言立时觉得头脑开始不够用,看眼前这位二大王,心中愈发敬畏交加。
赵柽道:“去把史进唤进来。”
片刻工夫,史进走来堂内,哪怕这九纹龙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但进得这处世间好大的府衙,亦是小心翼翼。
偷瞄了眼跪在地上的杨志,史进不敢短缺礼数,罢后道:“草民史进拜见王爷。”
众人观看这史家大郎,只见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端是条好汉,赵柽瞅他片刻,心中不觉好笑,这史进明明拳脚了得,却偏偏喜欢出谋划策,人家出谋为胜,史大郎用计要命。
最狠的是,打东平府时,用计在自家身上,结果被捉险些要了性命。
赵柽想了想,博些忠义之士,无非三条道理,第一乃是名望,其二乃是恩情,其三便是关系。
至于大义,陈桥得位不正,哪怕是直接造反起兵灭了后周,都要比这好听,所以才扯出汉高祖刘邦名言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以做遮羞之布,士大夫自然顾及大义,民间草莽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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