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何时回来?”
赵柽做了个噤声动作,然后道:“先莫告诉别人知道,让我悠闲几日,来这边呆着练习武艺便好。”
吴小刀称是,看赵柽进入殿中,急忙把殿门关好,双眼瞪得比平日还要圆上一圈。
赵柽依旧看那第二幅石壁,第一幅他悟出了一招武艺,自家起名大海无量,这第二幅他觉得也该和海水有关,毕竟整个石壁画的都是海上之事。
只是这第二幅有鲸有雨,光看画面是鲸战风雨图,但内里实际却是大海抗天,海以己力,对抗天公的无律风雨。
赵柽坐在椅上,托着下巴看了许久,去辽国之前他曾经在此参悟过半天,发现了一些端倪,此刻越看心中越有所得。
三幅壁画,第一幅海上搏浪图,第二幅鲸战风雨图,第三幅鲲背苍生图。
每幅图都应该是一招武艺,那这第二幅又该是什么招数?
第一幅大海无量,第二幅……
赵柽将脑袋枕在椅背之上,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原来是时间已至中午,小娘悄悄过来给他送饭。
吃过之后,继续参详,直到星月满天,他也没有离开大殿。
此刻殿内未点火烛,只有些外面透进的微弱光芒,石壁上画面已是看不甚清,赵柽斜靠椅子,似睡非醒,转眼一夜过去。
如此这般,他在大殿内足足呆了三天三晚,最后于第四天上午出门。
出门后立刻让吴小刀唤来周处,周处看他同样惊诧,不知他何时回来。
暗暗交待了周处一些事后,又隔两日,府门外忽然来人,竟是宫内宦官,前来宣读道君皇帝旨意。
简素衣依旧在卧房之中假扮赵柽,装病不起,听罢圣旨后原无大事,只是道君皇帝最近做了一幅图画,想让赵柽依照画面填一首词出来。
简素衣天生擅长模仿他人声音,在榻上应了后,宦官留下画卷随即离开。
她看宦官走远,起身来到桌前,望着那幅图画不由颦起细眉。
虽然出身官宦之家,自小也读书写字,但真个填词又哪里比得上赵柽,不由顿时犯起难。
她急忙去找张宪高宠商量对策,两人一听要填词也是头疼,别的事情都能打个马虎眼,但这填词两人又哪里会?何况论起词曲来,谁又能模仿赵柽的文采手段!
道君皇帝让三日之后送回,一时间几个急得如热锅上蚂蚁。
无奈之下,简素衣带着两人去找小娘,小娘却是早就得到赵柽知会,便说实在不行,就去外面求一首好了。
三人闻言也觉得只有这一个法子可使,便匆匆出府去找人。
赵柽看三个走了,从里间转出笑道:“都不带脑子,真要去外面求词,求回来不一样露馅!”
小娘埋怨道:“郎君若不是叫周处放出风声,说你不在府内,那就算官家真的叫你写词,出外去求也未必会被识破。”
赵柽道:“若不是放出风声,老头子又怎么会以为我不在府里,又怎么会派人前来试探?”
小娘道:“可郎君为何不对素衣她们说明真相,省得她们这般着慌。”
赵柽摇头道:“个个都不是演戏的料,若知道我在府内,心中托了底气,出门又哪会有惊慌样?哪还能骗过老头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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