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听到声音，我自己的喘/息声，还有天瞳的喘/息声。
对于新世代的人而言，神话传说什么的全是古人不能解释编出来骗人的。
可随着世界文化的碰撞，这些神话体系，有着越来越多的共同点，越来越解释不清了。
我紧抓着天瞳的手，轻声道：“如果神话是真的，那么整个宇宙就是一条盘缠着的蛇了？难道朝的是宇宙之蛇？”
天瞳正要回话，就见远处那两点柔和的亮光又亮了起来。
这就好像走夜路时，突然看到了漆黑的路边，有着两盏灯光。
我和天瞳看过去，就见那柔和的光圈里，似乎有着一个老人坐在那里。
老人身下，依旧没有地面的，那个老人就那样盘坐在空中，而那两点柔和的光正好洒在他身上。
天瞳抱着我站住了，似乎在确定要不要过去。
我打量着那个老人，又转眼看了看身后，除了实质一般的黑，还是黑。
“灭世之蛇，你终于来了。”那老人突然抬头看了过来。
确切的说也不是看，而是抬头面对了过来，因为他没有眼睛。
双眼所在的地方，就是两个漆黑的洞。
“过来吧。”老人声音低沉，头摇了摇头。
随着他的头晃动，那两点挂悬在他头顶的柔光也动了动，朝我们飘了过来，好像是为我们引路。
天瞳这才搂着我慢慢的走过去：“那两点光，是他的眼睛。”
我诧异的抬头，但那两点光照着虽然柔和，但细看的话，却只见光芒，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你就是玄九前几日急急回来，提到的天瞳法师了？”老人呵呵的低笑，沉声道：“年轻人，眼力不错。”
哇擦，居然敢叫天瞳年轻人。
不过想想玄九都过了万岁，这老人被囚禁在玄一的体内，想来活得也挺久的了。
“从我被囚禁在这里开始，我就知道我出不去了。”老人沉沉的笑了笑，又招了招手。
那两点柔光从他头顶落了下来：“当初我就想啊，眼睛在这一片漆黑里没用，反正也看不见什么，还不如挖掉，给可能来的灭世之蛇照个光。”
“可如果挖掉了，我就看不见来的会是谁了。”老人似乎很难抉择，轻笑道：“但我又想啊，如果不挖了眼睛照明，可能那条灭世之蛇，就永远不会来了。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挖到了这双眼睛。”
老人双手轻轻一推，那两点柔光就到了我和天瞳身前。
这会光线变暗了许多，只见两点柔光看上去就好像两只还在体内，活着的眼睛。
只不过那眼睛的颜色几近淡白，瞳孔慢慢收/缩，光线也跟着微微的变化。
这两只眼睛好像照得也不过两步远，却在我和天瞳身前，稳稳的引着路。
那位老人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但随着我和天瞳借着眼睛的光走近，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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