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举伞,黑色帽子掩住冷戾的面庞,是独自行走在巷子里,还是骑着机车在雨中飞弛,亦或是单腿屈起坐在沙发前的地上,发稍微湿,和她一般,看着帘外浮动的雨暮。
纪烟偏过头,忽而轻笑了声,眼底有微弱的潮红。
为什么——
或许是太年轻,想得太多。
或许是心中那道残缺的透着冷风的口子,正在被一些人悄悄缝补。
又或许是未来漫漫无期,怕前路荆棘太茂,相爱的人拥不到天明。
经年后,纪烟想,这场湿意浓厚的雨天,是不是就预示着——有些人即使年少互慕,也依旧走不到最后。
不过,幸而那时,一片风声里只留下我们无畏的身影,欢声和笑颜。
少年风华傍身,是青春里飞奔的斑斓。
……
自从班上座位换了一轮后,纪烟对陈烈的补课进程就停了,他最近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学校里几乎见不到人影,她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时间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几天几夜的雨下了后,温度骤降,走在路上,风如冰冻的刀子般在皮肤上割下一道又一道。
昨晚和许香曼通话后,又是不欢而散,不了了之。
现在总想着逃避的,似乎不再是她。
想想下个星期又得月考了,纪烟正想着要不要主动去找他,陈烈就自己发来了信息。
[光:来我这儿]
后面刻意加了一句。
[光:学习]
如果没后面那句,她恐怕真得犹豫一会儿。
纪烟把电饭煲的电源按钮按上,再敲字回复:
[sun:好,那我吃完午饭过去]
这些天,她猜过很多种可能,他或许是厌了倦了,放弃学习重归以前的颓靡生活,毕竟对一个基础几乎全无的人来说,学习是件相当考验耐力的事儿。
闲言碎语听多了,就更不愿当一个冷漠的旁观者,她是想帮帮他的。
纪烟走之前在房间抽屉里拿出一只银色的zippo火机,和纪天明打好招呼便出了门。
她知道他说的是哪。
到了地方准备敲门时,手机来了信息。
[光:门没锁,你先进去。]
他不在吗?
纪烟把手机收起来,小心地推开门,院子还和之前一样,小小一隅,安静又敞亮。
她没乱看没乱摸,端正地坐在沙发一角,将书包里的学习资料都拿出来摆在茶几上,刚整理完,陈烈就回来了。
纪烟听见动静看过去。
他开门时,风也跟着席卷进来,牵着院里的枯叶跳了首华尔兹。陈烈头上顶着鸭舌帽,穿了件薄款的黑色飞行夹克,下面是同色系的工装裤,外套稍微偏大,松松垮挎套在身上,但不显得没精神,反而衬得身形利落且帅气,露一节折角分明的颈线和冷硬下颚。
他一抬头,帽檐下冒出一双浸透冷芒的黑眸。
个性突出,能把一身单调的纯黑穿得有层次且有品位,汐镇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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