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十二年秋。
在经过三媒六聘各类程序后,北方霸主傅云辞以大半个北地为聘礼,迎娶谢家小姐——他梦寐以求的心上人,谢嘉芙。
谢家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以南方十二州为嫁妆,送掌上明珠风光出嫁。
十月十日是傅云辞特地托人去京州最为灵验的云来寺算出来的黄道吉日。
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晋州离京州太远,谢家人怕谢嘉芙一路舟车劳顿太过辛苦,在与其商议过后,决定从萧家送她出嫁。
整个京州城街巷角落处处栽种着大红色蔷薇,一簇一簇依偎着墙,将古老的京州城锻造成了浪漫的花海仙境。
数十里的红妆,从萧家老宅大门口一路排到京州城门口,街道两旁每隔三步便立着一个端枪,维持秩序的士兵,他们胸前的衣襟和枪管上都戴着一朵大红花。
街道上人潮人头攒动,挨肩擦背,一个个踮着脚铆足了劲张望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世婚礼。
萧家老宅四处张灯结彩,延绵的红地毯从大门口一路铺到内院谢嘉芙出嫁的阁楼,地毯两侧同样摆放着大红色的蔷薇,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京州城和萧家的蔷薇都是傅云辞安排人栽种的。
寓意炽热激情,之死靡它。
一如他对谢嘉芙的感情。
“一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全福夫人嘴里说着吉祥话,笑吟吟地替谢嘉芙梳着头发。
“福宝,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
萧芷寒握着女儿的手,最后一次询问她是否真的愿意嫁给傅云辞。
只要谢嘉芙表现出一丝后悔的迹象,萧芷寒也会毫不犹豫地悔婚,哪怕付出再惨重的代价,
“阿娘。”
谢嘉芙接过萧芷寒的话,笑着宽慰道:“傅云辞他待我很好,我嫁过去一定会幸福的,您就放心吧。再说了,就算他有一天变了心,有爹爹、阿娘还有哥哥们给我撑腰,他也不敢亏待我。”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胡说什么呢?”
听到谢嘉芙口无遮拦地说一些诸如亏待,变心之类不吉利的话,萧芷寒连忙捉着她的手摸了摸梳妆台。
晋州有个古老的传说,如果不慎说了不吉利的话,立马摸摸木头,就算是忏悔了,不论此前说的话多么凶险都不会应验。
少女的手细腻滑嫩,柔软的就像春日里刚抽芽的茅草芽。
萧芷寒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目光爱怜地划过少女明亮澄澈的杏子眼,高挺小巧的琼鼻,唇角缓缓噙起笑意,略微感慨地道:“时间过得可真快,明明昨儿你还跟在我屁股后头调皮捣蛋,问我要糖果吃,一眨眼就长成了大姑娘,要嫁人了。”
“福宝啊。”
她摸着少女的脸嘴唇翕动,轻声问道:“小时候阿娘动不动就凶你,罚你跪祠堂,你怪阿娘吗?”
美妇人轻蹙着眉尖,眼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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