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掷千金,请全营的兄弟喝了个痛快,把近半年的积蓄败了个光。
不过他并不后悔,只要能治好他们家爷的腿,别说钱了,便是让他拿自己的腿换,他也绝不会有半点怨言。
傅云辞显然也没想到傅沉会以自己做他的生日愿望,默了两秒,才启唇道:“此事暂未定。”
即使定了,他也不可能让他陪谢嘉芙去。
无关于信任,而是在傅云辞心里,傅沉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既然救了他,就得对他的生命安全负责。
岭南迷障重重,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跟了傅云辞将近两年,傅沉知晓傅云辞的性格,金口玉牙,口不二价。
因此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却也没再多言,垂首道:“爷给什么,我就要什么。”
“哦?”
傅云辞略一挑眉:“那我若是不给呢?”
“那我便不要了。”
傅沉表情无比认真:“爷救了我的命,供我吃穿,给了我傅姓,还帮我们请了老师教我们读书认字,我已经很满足了。”
如若没有他们傅云辞,傅沉要么还在边陲小镇行乞,要么早就魂归蒿里,哪儿会有如今吃喝不愁,受人敬仰的生活。
因此,傅沉没有什么大的野心,只想永远追随傅云辞,做他称职得力、忠心不二的左膀右臂。
少年褐色眼瞳写满了诚恳与崇敬,仿若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是拯救他于水火的神明。
那个眼神傅云辞太熟悉了。
因为他就是那般看谢嘉芙的。
“那便去库房挑杆枪吧,让他陪你去,做个参考。”
傅云辞收回目光,指了指一侧充当背景板的傅深。
傅沉闻言心脏猛地漏跳半拍,眼底跟着迸发出强烈的惊喜,忙不迭地追问道:“真的?什么样式的都可以吗?”
上回傅云辞去军营傅沉出任务没在,因而错过了赢枪的机会,待他回去,看到取得第一的同营帐兄弟耍枪的时候,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这会有机会能选枪,可不得牢牢把握,整一把自己最心仪的。
少年的激动溢于言表,傅云辞单手支颐,语调懒洋洋:“限时十分钟。”
他话音未落,傅沉心随脚动,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傅深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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