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似乎是怕了。
也可能，是在等待机会。
石毅回头淡淡看了一眼，带领众人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上，他每从一个人身旁经过，那个人都会下意识低头，不敢直视石毅的眸子。
重瞳者，尤以双瞳最为诡谲，目光所视之处，哪怕同为天骄，也能轻易斩杀。
所以，没有人敢于石毅对视。
就这样，石毅一直走到了人群尽头。
到了这里，再向前一步，就彻底脱离了天药园周边的范畴。
而回首望去，却是一双双带着贪婪与不甘的眼神。
石毅虽然不惧麻烦，但是也不想让麻烦就这么跟着自己。
他能够对付这些人，但是他的身边人不一定能，比如天仙书院的那些人，再比如一些理解你认识的故友。
所以……
石毅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些目光中带着贪婪的人，开口道：“依旧心有不甘，想要对我出手吗？”
没有人开口，但是许多人的目光，却错过了石毅的视线，死死盯着石毅。
“唉~”石毅轻叹一声，知道了结局，“给伱们三个呼吸，离开的，既往不咎，留下的，一并清算！”
话音刚落，人群中才出现短暂的骚动。
清算？
如果是别人说出来这句话，那换来的一定是嘲笑。
几个人而已，还想清算这么多人？
但是，如果是石毅说的话……
那在场的一群古代怪胎和天骄们，都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就仅凭石毅刚刚的手段，也能看出来，石毅足够强大，也有这个底气说清算。
所以，当即就有人主动退却，脱离这片风云汇聚的地方，跑到远远的地方等着看热闹。
但是，还有更多的人选择留下，依旧不愿意放弃希望，想要争夺天药。
离开的差不多有五分之一，剩下的一大半，都是不愿意离开，想要最后博一把。
有些人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四五世了，都没有等待天药园开启的机缘。
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人进入了天药园，让他们看到了一丝曙光。
结果一转头，那个人就把天药园的所有天药打包带走，好不容易看到的曙光彻底破灭，这让他们怎么甘心！
有的人甚至已经放弃了几世的机缘，只为了等待天药出世！
现如今，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天药离去，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让人绝望！
所以，哪怕死，他们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天药离去！
三息时间转瞬即逝。
石毅看着眼前将近五分之四的人留下，有些诧异。
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明知不可敌，还有这么多人留下。
石毅欣赏他们的勇气，但是并不代表他打算手下留情。
天药有限，哪怕他把所有天药都丢出来，也不够这么多人分的。
而且，人心不足。
石毅真把天药丢出去，也不会落到大家手中，最终还是会爆发大战，最强者独占所有天药。
“就这些吗？”
石毅平静的问道。
没人开口，但是大家眼神中的战意却足以说明一切。
石毅轻叹一声，似乎是在感叹这世间生命流逝。
然后，他抬起一只手掌，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白皙的手掌在日光下格外温润，丝毫不像是持戟者的手掌。
“灭”
石毅开口说道，声音低沉。
话音落下，仿佛因果逆转，又似乎是盛极而衰的消亡，一切竟然都在烈日的阳光下被终结了，包括那数万名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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