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相拥,各家彩布飘扬,街区人来人往,一栋飞檐斗拱出类拔萃雄踞城中,牌匾上龙飞凤舞四个字“雪饮寒楼”。
这是江南最大的酒楼,来的都是付得起它价的人。
雄伟的门后,是富丽堂皇的隔间环抱着典雅的院落,长廊迂回,亭台翼然于池旁。
今日,在这院落里有一场盛宴。
屏风掩映,其上绘的是江南鎏金的山水亭台,遮住宴会的奢靡,遮不住绕梁三日的丝竹之声。
巧笑嫣然,衣着华美的侍女们带着香风飘然而来,端着铺有红布的托盘。
跟随她们绕过屏风。
串着珍珠的彩布掠过眼前,香花满天,舞女们身姿玲珑曼妙,秀发随优美乐音飘扬,玉足踏在鼓点上。
矮桌环合而坐,每方桌上各类佳肴陈列,龙凤呈祥、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干连福海参、花菇鸭掌、五彩牛柳盘盘相叠,穷极奢华之能事。
桌边端坐的人皆是这江南最富埒陶白的人,貂绒围脖,金线描锦衣,珠宝的腰带,和田玉佩一动之下一声脆响,翡翠的扳指,宝石的指环,镶金的宝剑倚在身旁
主位上坐着的六人正是江南商会的领头人马成全、黎日东、竹璃书、蒋南初、夏德辰、风如晦。
“帖上约定之时将至,还没来”主位上一个清癯到颧骨突出的男人放下了白玉的茶杯,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屏风遮住的来处,眼底的青黑让他的眼神显得更外阴骘。
此人是江南水镖之父,黎日东,掌管着江南最古老、规模最大的镖局“维鸿镖局”。
“估计是怕了。”一个人未老却已满头白发的男人捏了捏翘起来的胡须。
江南酒业巨富,蒋南初。
客座上的胡老板谄媚地笑出一颗金牙,附和他,“江南商会这排场,他能不怕吗”
“确实啊。”
客座间议论四起。
“更何况还是个毛头小子。”
“谁”
“那个长瀛镖局的老板啊,姓林”
“何时又开了个镖局”
“听闻是陆镖”
“几位有名的刀客在他麾下”
“假的吧。”
“毛头小子罢了,不足一提。”
“陆镖不是马老板的少爷开的”
“发生了什么”
“他可有来头”典当行的王老板前倾身子发问。
主坐上,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伸了一个懒腰,回答了他的问题,“戚,只是个突然冒出来的竖子,没什么背景。”
江南珠宝行独领风骚的夏德辰。
“查过了”蒋南初挑眉。
“查了,小城里的人,家里只是做茶叶小买卖的,和家里人不和,独自出来闯荡,不懂事,来这江南水乡开了家陆镖。”夏德辰道。
满座一静。
“咳。”蒋南初咳了一声提醒他。
因着马成全的马大少爷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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